2014年5月25日 星期日

一本有趣的書-我看「古中國的X檔案」

古中國的X檔案

以現代科技知識解山海經之謎(二版)

 (25) 

| 平裝 | 9789867151414
資料來源:aNobii



很久以前就買了放著,一直都沒有看。
最近整理書櫥時再度看到,於是又把它拿出來...
其實還沒有看完,不過這本書真的很有趣,一面看就有一些想法,怕看完以後忘了,所以先在這裡記錄一下。

「航天飛機」帶來的疑惑

作者使用的名詞似乎是由大陸來的,對台灣的讀者會比較不容易理解。如:航天飛機,其實在台灣叫做太空梭,但是直到第十二章才看到圖,所以之前一直不知道作者在說的「航天飛機」是什麼?(2014.6.1)

「七十二家」是週期表?

樹谷也,戈矛之所發也,刀鎩之所起也,能者有余,拙者不足。封于太山,禪于梁父,七十二家,得失之數,皆在此內,是謂國用。』(中山經)

這段我覺得他在解釋『七十二家,得失之數,皆在此內』硬要把『七十二家』解釋成週期表的七個周期、十二個系,把句子拆成『七、十二家』,太牽強了...會不會這個『七十二家』指得是對現代科技有用的元素呢?所謂的『得失之數,皆在此內』是否意思是:差不多是七十二種?

我不是理工人,這需要相關的專家來解惑,不過個人是覺得這三句解釋得有點勉強啦。(2014.5.25,修正於2014.6.1)

南山經的「玄龜」是工廠還是無線電對講機?

第八章裡面,對「魚」和「龜」的討論,在108頁說南山經的玄龜是水中的工廠;我卻覺得看來比較像無線電對講機(以下簡稱無線電)呢!原文是這樣:

『其中多玄龜,其狀如龜而鳥首,虺尾。其名曰施龜,其音如判木。佩之不聾。可以為底。』

作者認為「佩之不聾」是指,工作人員進去裡面就不必穿太空衣;可是我覺得用無線電來解釋,似乎更為合理。

『其狀如龜而鳥首,虺尾』是說明無線電的形狀,那『虺尾』講的就是無線電的天線。『其音如判木』是形容待機時發出的聲音;『佩之不聾』因為只要佩戴了無線電,可以跟人連絡,當然「不聾」;不過『可以為底』到底要怎麼解釋,就有點傷腦筋了。(2014.5.30)

「犰狳」是生物武器嗎?

作者認為「東次二經」裡的「犰狳」是生物武器(181頁),我覺得比較像是噴灑農藥的器具。『有獸焉,其狀如菟而鳥喙,鴟目。蛇尾,見人則眠。』這「見人則眠」就是因為噴洒的東西對人有害,所以人來了就要收起來不噴了。(2014.6.1)

「一女子跪,據樹歐絲」是什麼呢?

第十三章,有些真覺得作者解釋得太牽強了;如13-9海外北經:『歐絲之野,在大踵東。一女子跪,據樹歐絲。三桑無枝,在歐絲東。其木長百仞,無枝。』

作者硬要把『一女子跪,據樹歐絲。』解釋為一個人造衛星在發射電波(p.191),可是,電波是看不見的東西,古人又怎麼可能去描述呢?雖然我也認同『三桑無枝,在歐絲東。其木長百仞,無枝』應該說的不是真的植物,而是發射電波的通訊塔,但是把『一女子跪,據樹歐絲。』解釋為一個人造衛星在發射電波,還是太牽強!我覺得『一女子跪,據樹歐絲。』比較像有人(機器?)在修理電線吧。

祝餘是植物?還是天線?

還有對於「祝餘」的解釋(p.186),作者認為「祝餘」是天線,可是『有草焉,其狀如韭,而青花。其名曰祝餘。食之不飢。』怎麼看都是植物啊!作者認為『縱使把「祝餘」當作是真的植物來解釋,又怎麼有令人「食之不飢」的植物呢?』所以他認為「祝餘」應該不是植物。

但是我覺得「祝餘」應該就是植物,至於說「食之不飢」,又沒有說吃了永遠都不餓,應該是說這種植物很美味,可以讓人吃了以後暫時不覺得餓。就像「望梅止渴」,也沒有人說永遠都不渴吧?!覺得這裡做這有些硬拗了。

育遺谷中的怪鳥

另外在第十四章,14-5 『旄山之尾。其南有谷,曰育遺。多怪鳥。凱風自是出。』(南次三經, p. 203)作者認為「凱風」不是南風,講了一大堆有關山谷的方向的問題(p.204-5),所有的立論都建築在南次三經裡面提到,從天虞之山往東有禱過之山、丹穴之山、發爽之山、旄山之尾、非山之首、陽夾之山(說真的這些山的名字實在讓我很好奇...),所以作者認定這裡有個東西走向的山脈;但是,就算這裡的山脈真的是東西走向的,也不代表山跟山之間不能有南北走向的山谷呀?

不過,我覺得『多怪鳥。凱風自是出。』應該要一起看才對,所以「凱風」是從「怪鳥」出來的,這些「怪鳥」可能是飛機,所以「凱風」就是飛機起飛時的噴射氣流。作者認為「凱風」是因為山谷裡面有熔岩跟溫泉(書上原文為「沸泉」),所以認為這些怪鳥是去採集熔岩裡的礦物(p.205-6);姑且不說熔岩裡的礦物到底是什麼(作者也沒有解釋),但是熔岩的溫度極高,什麼東西遇到都燒掉了,有必要在它還沒有冷卻之前就去開採嗎?裝到運輸機(怪鳥)上,運輸機不會溫度升高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嗎?

「三青鳥」住在哪裡?

另外在214-5頁,作者引用了「海內北經」裡面的文字:『西王母,梯幾而戴勝。其南有三青鳥,為西王母取食』(14-12,p.214)。

在前面(14-11, p.213-4),作者引用了「西次三經」的文字:

又西二百二十里,曰三危之山,三青鳥居之。是山也,廣員百里。其上有獸焉,其狀如 牛,白身四角,其豪如披蓑,其名曰【彳敖】【彳因】,是食有。有鳥焉,一首而三身,其 狀如【樂鳥】,其名曰鴟。』;

然後把這兩段合併解釋,說「三青鳥」是駐守在「三危之山」?但筆者去查山海經原文「海內北經」的這部分,卻是:

海內西北陬以東者。蛇巫之山,上有人操柸而東向立。一曰龜山。
西王母梯幾而戴勝杖。其南有三青鳥,為西王母取食。在昆崙虛北。

所以為西王母取食的「三青鳥」根本就不在「三危之山」啊!誰說「三青鳥」就只能住在「三危之山」的?

感恩現代科技,當筆者搜尋山海經全文時,發現裡面除了「西次三經」跟「海內北經」以外,還有其他的地方提到「三青鳥」:

東荒之中,有山名曰壑明俊疾,日月所出。有中容之國。
東北海中,又有三青馬、三騅、甘華。爰有遺玉、三青鳥、三騅、視肉、甘華、甘柤。百谷所在。』(大荒東經)

西王母之山,壑山、海山。有沃之國,沃民是處。沃之野,鳳鳥之卵是食,甘露是飲。凡其所欲其味盡存。爰有甘華、璇瑰、甘柤、瑤碧、白木、白柳、視肉、琅玕、白丹、青丹、多銀鐵。鸞鳳自歌,鳳鳥自舞,爰有百獸,相群是處,是謂沃之野。
有三青鳥,赤首黑目,一名曰大鵹,一曰少,一名曰青鳥。』(大荒西經)

所以「三青鳥」並非一定要住在「三危之山」囉!(2014.6.2)

章節字句的乾坤大挪移

在第十五、十六章,作者為了要照自己的意思解釋硬拗,把原書的句子給乾坤大挪移,尤其是第十六章...



這樣把原文移動到完全跟原意不同,只為了要證明「白玉」是核燃料,實在是太過牽強了!(2014.6.4)

我們來看一下原來山海經的這部分:

又西北四百二十里,曰峚(音密)山,其上多丹木,員葉而赤莖,黃華而赤實,其味如飴,食之不飢。
丹水出焉,西流注于稷澤,其中多白玉,是有玉膏,其原沸沸湯湯,黃帝是食是饗。
是生玄玉。玉膏所出,以灌丹木。丹木五歲,五色乃清,五味乃馨。
黃帝乃取峚山之玉榮,而投之鍾山之陽。瑾瑜之玉為良,堅栗精密,濁澤而有光,五色發作,以和柔剛。天地鬼神,是食是饗。君子服之,以禦不祥。
自峚山至於鍾山,四百六十里,其閒盡澤也。是多奇鳥、怪獸、奇魚、皆異物焉。

被作者調整成

又西北四百二十里,曰峚(音密)山,其上多丹木,員葉而赤莖,黃華而赤實,其味如飴,食之不飢。丹水出焉,西流注于稷澤,
其中多白玉,黃帝是食是饗。天地鬼神,是食是饗。君子服之,以禦不祥。
其原沸沸湯湯,是有玉膏,以灌丹木。
丹木五歲,是生玄玉。五色乃清,五味乃馨。玉膏所出,瑾瑜之玉為良,堅栗精密,濁澤而有光,五色發作,以和柔剛。
黃帝乃取峚山之玉榮,而投之鍾山之陽。
自峚山至於鍾山,四百六十里,其閒盡澤也。是多奇鳥、怪獸、奇魚、皆異物焉。

只要前後文不是依照原文的順序,筆者就把它改一個顏色表示。可以看到作者為了要把這段解釋成黃帝在製作核子武器,還真的花了不少功夫;只可惜真的太牽強了些。

很有趣的是,作者一直對山海經中的「食之不飢」這句話很有意見。前面提到「祝餘」這種食物時,他也說沒有任何食物可以吃了永遠不餓,這裡(p.241)他又說了一次。

筆者原來還以為,是否以前的人對山海經的注疏有提到「吃了永遠不餓」這件事呢?可是去翻了一下郭璞先生的「山海經箋疏」,第一筆有關「食之不飢」的記載就是有關祝餘,但是郭璞先生也沒有說什麼呀?所以認定「食之不飢」=「吃了永遠不餓」應該只是作者自己的想法,以便經由進一步來否定這個想法後,來說其實這不是食物,是核燃料之類的。

其實,原文不要把順序給乾坤大挪移,還是可以解釋成作者想要解釋的樣子。(2014.6.5)

另一個例子發生在第21章。


因為有前次的經驗,所以我看到這樣滿篇沒有標點符號的引用,我就有點無言了。(上面的標點符號是我自己加的)。

作者果然又把整段給乾坤大挪移了...


我對完原文以後,變成下面這樣:


作者說他把這段重新排列,是因為『這段記錄,在次序上相當錯亂』;可是對照另一段(大荒西經)類似的記載,筆者並不覺得這段在海外西經的記載有什麼亂的:


講的其實都是差不多的事情...有什麼「不清楚」嗎?

削足適履

另外,在第二十章,也出現了把山海經一段中間的文字刪除,以方便照自己的意思解釋的例子。


原來的文章是:「共工之臣曰相柳氏,九首,以食于九山。相柳之所抵,厥為澤谿。禹殺相柳,其血腥,不可以樹五穀種。禹厥之,三仞三沮,乃以為眾帝之臺。(標點符號依照袁珂「山海經校注」)

藍色的部分是本書作者刪掉的段落。作者說郭璞對「沮」的解釋是「滔」,「滔」是大水...可是我對照郭璞「山海經箋疏」裡面說:「沮,滔,言其血膏浸潤壞也」而在袁珂的「山海經校注」裡面提到,這個「滔」應該是「陷」(p.235)。筆者以為,不管「滔」是不是「陷」,其實郭璞原來的註解後面還有「言其血膏浸潤壞也」,但是作者為了要把「沮」拗成「大水」,所以就把後面的註釋給刪掉,這實在是非常奇怪的事情。而所有的這些,只是為了要把「三仞三沮」解釋成「每隔三仞寬的距離,挖一條相當寬的水道」(p.318),但是看原文就知道,其實要把原文解釋成禹在挖跑道,是很困難的事。(2014.6.10)

我必需要說我認真了XD

在第22章裡面,作者把一堆「日月所出」集中在一起:


作者認為「日月所出」跟「日月所入」是代表衛星發射站和收回站,東邊發射、西邊收回,那麼要怎麼解釋(22-11)的「日月所出入」呢?我必需要說我認真了。我還是覺得講這些地方是太陽升起跟落下比較合理,至於「日月所出入」的「方山」,應該是因為他的位置剛好在比較居中的地方...

整本書看完以後,我必須要說:作者在某些部分的確說服了我。
怎麼說呢?在第二十五章到二十七章,作者詳述了對應的一些地形;如果山海經裡面對應到的的確是這些山,以目前的方位來看,要說是周朝官員的地理探查,這些山巒、河流、與海,似乎跟周朝當時的位置也相差甚遠,倒比較像燕山運動之前的地形;但是在燕山運動(六千七百萬年前)時,連哺乳動物都還沒有出現,更不用說人類了!所以,在這樣的假設下,比須要說:留下記錄的應該不是地球人。

作者認為記錄者可能有看到影像的記錄或是看記錄片;我認為可能是周朝的官員破譯了古代的抄本。因為破譯以後,發現這些記錄非常有用,為了避免被有心人利用,於是決定不要附上現代的方位,也不要寫得太清楚,同時把地圖跟記錄分開存放。但是歷經戰亂(周幽王犬戎之亂),地圖就此消失,只留下經文,使得後代子孫認為這本經只是一種荒誕的記錄,被當作神怪志異小說看待。

本書想像力豐富,雖然有些地方不免有穿鑿附會之嫌,但是讀起來仍覺得趣味十足,對於需要刺激思考的現代人來說,我覺得是一本有趣的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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